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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春悲秋,去国怀乡,一部《花间集》书尽的都是偏安一隅,苟免于战乱之徒的小世界:莺歌燕尔、思郎切切、相见之欢,乃至离愁别绪。

让人无法忽略的是,唐以降尚存一个五代十国,五代十国又有一个南唐二主。给我留下最多印象的,要数后主李从嘉。失败的皇帝,敏感的文人,还有一颗受伤的心,整个一失恋的“三个代表”。

今人怀古,总会感叹昏庸之帝如何败坏了朝廷,挥霍了财富,淫乱了世界。为帝王之惋,似乎大可不必。朝代更迭,总会有玩物丧志者,成为古今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花边和点缀。汉末的刘后主,唐末的李后主,给我们证明的也无非是“富不过三代,饿死了活该”的故事而已。

政治与爱情(如果皇帝与他的女人们的故事可以称作爱情的话)相比,勾起后人兴趣的,往往是后者。所以李师师,陈圆圆(给孩子起名慎起叠字)之流,给人的遐想还要胜过宋徽宗与吴三桂。至于后来演绎的貂蝉未死,嫁给了赵云;杨玉环未死,东渡日本,还生了山口百惠这样优秀的后代之类的传说,更是数不胜数。话本拟话本,再到金瓶梅、三言二拍,听着总像是一群拉皮条的乱点鸳鸯谱,胡乱“帮衬”之为。看过之后,不觉莞尔。如果历史没有这种分野,如果演绎没有这样戏剧,那还有什么意思。

回到李后主,如果不是生在帝王之家,那后主绝对不会享受到优等的教育,更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所以降敌后的一切“故国不堪回首”也更无从谈起了。以帝之失,成文之美,今天读到这么凄美、温婉的词句,首当感谢的自然是坏黄帝李煜。如果他也懂得可以骑在马上打天下,不可骑在马上治天下,如果他知道看看祖父李昪如何从一个小和尚而得南唐之江山,如果他也明白未来的可能结局而未雨绸缪,那么今日我们绝对看不到李氏的绝佳词文。而好皇帝李煜的结果,至多也就是南唐在五代十国的时间版图上,多苟延残喘几日,却无碍于历史的大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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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军

张兴军

81篇文章 11年前更新

生于乡村泊于京 年至三十未可名 我类皆称蜗居者 客卧他乡遍呼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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