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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还满是宁静的花香,提醒着人们这仍是个适合思念和读书的季节。进入5月,就不管人间四月天是残酷抑或清馨淡雅,留下的不过是来而复往的足迹。好吧,都就别使劲儿坚强了,松开闸门让积压的情绪奔涌,去百花深处走走,或者跟54岁的陈升在寂寞里散散步。对,就是那个唱情歌、写情歌的老男人,他出“新”书了——《寂寞带我去散步》。

随便翻开哪页都可以读进去的书是随性的,一如穿着棉质衬衫来无影去无踪的阿升哥。书中淡淡的文字是陈升式歌词的延续,轻描淡写却伤人至深。这个男人站在岛上看着果冻一样的深蓝,写着写着就散淡了,写着写着就悲情了。

书中的男男女女都在爱情中往来,连寄居蟹也拥有爱情,所以,才会寂寞。当一颗心渴望另一颗心,寂寞来了,因为另一颗心不一定回应同样的渴望;当一双眼望向另一双眼,寂寞来了,因为另一双眼不是总愿与你对望。这就是情到深处人孤独吧,因为寂寞是因为思念谁。

书中有一条叫皮皮的好脾气的狗,他不总乱叫,理由是“也许它拥有一座满是星砂和草原的岛,没有激情的必要。”想必那样一个有星砂有草原的地方就是陈升心中无人可取代的自由之岛,所以他不承诺,所以他只是轻轻的哼着:“我会在遥远地方等你,知道你已经不再悲伤,I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可是人毕竟不是狗,不是有了“满是星砂和草原”的岛就够了。

善于和自己捉迷藏的陈升,呈现给世人的却是一种“新”。十三年前还没有《思念人之屋》,没有《50米深蓝》,没有《鱼说》,更没有《风中的费洛蒙》。可是《寂寞带我去散步》中的野姜花的幽香分明就是风中的费洛蒙的味道,歌里、书里、时间里,都是爱情来过的痕迹,带着余温。

陈升有举办跨年演唱会的习惯,已经坚持了十八年,从未间断。今年的跨年演唱会名字叫“爱情的枪”。宣传文案这样写着:“爱情和孤独,你想先瞄准哪儿一个?真理和谎言,哪一个才是你的相信?永恒和不变,用灵魂拥抱过,你才能前往,这交错的风景。”

爱徒刘若英曾这样评价陈升:“你看到他,你就会觉得原形毕露,你觉得你做任何补妆、任何外表的东西,都会觉得自己很虚伪,很假。因为他太真实了,他是关心人心里面的东西。” 《农夫》那首歌里的农夫就是陈升自己吧,“你是否想过,生命的美是什么,是儿女的笑容,还是心中那片田。”

他用生命来写歌,所以格外珍惜自己的作品。他曾在一期访谈节目中拒收徒弟刘若英送给自己的新专辑,“这是你用生命用心血做的东西,你就这么拿出来送给别人,贸然的,粗鲁的,你怎么知道他会听?”他不愿把生命拨开来给不懂也不愿懂的人看。

《寂寞带我去散步》这本书在台湾发行的一九九九年,陈升举办了一场演唱会。他提前一年预售了门票,仅限情侣购买,一个人的价格可以获得两个席位,但要两张票合起来才可以奏效。一年后的演唱会如期举行,陈升专设的情侣席空出了好多位置,这场演唱会的名字叫“明年你还爱我吗”。爱和时间,是谁打败了谁?面对着空空的坐席,陈升哼起了《把悲伤留给自己》。这是陈升最大众化的一首情歌了吧,有人不知道陈升,没有人不知道《把悲伤留给自己》。面对爱里要出走要缺席的一方,目送的人也只能无奈的来一句:“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然后这恋情便成了书中的“酒红一般美丽而遥远的恋情”。

后记里,陈升假设人家问自己这样的关于生命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再来呀”,回答是“怕是不会再来了,才拼死命的记述自己热爱的这一切,说是这样可以把有限的生命,延长成无限。”

怕是不会再来了,才那么思念你。怕是不会再来了,才寂寞,才恨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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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军

张兴军

81篇文章 11年前更新

生于乡村泊于京 年至三十未可名 我类皆称蜗居者 客卧他乡遍呼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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