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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午饭,都害怕碰到同事牛大叔,却总能碰到。于是可想而知,不喜欢在吃饭、睡觉时说话的我,不得不去附和大叔的尴尬情形。

牛大叔有两个孩子,一个在京读大学,一个在老家河南上高中,按照现今八零后的衡量标准,这是神马压力啊,巨大。和我这个在京刚刚十年的相比,牛大叔要长得多,所以情况了解的也比我多,这成了他论证的不二资本。

“小张,政府要建那么多的保障房,你怎么不申请一个?”

“条件不够”。

“怎么不够?”

“明年才满30岁,即使现在就给我资格,我也没首付”。

“那你可以申请公租房啊,一个月才几十块钱,多值啊?你看,胡主席去看望的那家,一个月租房子才77块钱”

“公租房是给具有一定的条件的人申请的,我还是不够资格”

“试试啊,不试怎么知道没资格呢……”面对牛大叔的轮番审问,我无言以对,幸好,对于谈话本身而言,大叔自己就可以搞定,接下来的时间成了他的自我独白:

也是,申请保障房的都挺有钱的,你看那谁谁谁(我们共同知道的几个人),家里有xx,有xx,都申请了经济适应房了,有多少开宝马住保障房的……

  的确不忍心打断牛大叔,这样一个老黄牛似的同事,太多事情看不惯。往往一番一轮之后,再忆苦思甜。“现在生活好多了已经,就是找工作不容易,现在失业率@%……&(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数据,似乎有些过时),主席说不折腾,你看你这个折腾”。这是说给我听的,我更无言。

生于六十年代的大叔,介乎愤青与犬儒之间,对看似不公的地方,发表一些看法,也仅仅是发表一点看法。思维有些守旧,说的似乎总是因为缺了某些现实的背景,而慢了时代半拍儿。身边这样的人已不常见,他每日为子女奔波,十余年中,好像每年只回家两次。孩子差一点就成了留守儿童,与妻子也是聚少离多。面对这样的一个同事,二十分钟的午餐,每每让我如临大敌。

真的是无法想象类似于他那样的生活方式,与我们这一代的大多数相比,他们多了一些责任的担当,而没有那种见怪不怪的调侃与戏谑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狮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记得刚来北京的时候,我也替古人担忧过,也批判北京房价多高多高(当时的2002年,五环也就三四千吧,不过我的老家是500)。可是,抱怨了十年,都快长十倍了。这一度让我产生错觉,是不是这世上本无抱怨,抱怨的人多了,就成了动力——房价、物价,一切价。

手上戴着一个圈圈,上写“spirit—a complait free world”,是因为看了《不抱怨的世界》。戴上后,就再也没摘过。对于房价、车价、工资、物价等等不因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东东,我早习以为常了。既然没有办法,何必自寻烦恼。只是默默无闻埋头苦干吧。

估计,任志强一定同意我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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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军

张兴军

81篇文章 11年前更新

生于乡村泊于京 年至三十未可名 我类皆称蜗居者 客卧他乡遍呼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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